天亮了,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缝隙,在夏红旗的床前织就一片金色的网。
伸了一个懒腰,她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在一阵咿咿呀呀的美妙的童音中睁开眼睛。
就听见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扭头,就发现三个婴儿床围满了人影,林慧茹正踮着脚往奶瓶里试温。
田月娥拿着柔软的棉布小巾,轻哼着童谣摇晃着婴儿床。
而沈家老爷子和沈鸿煊像两尊门神般守在两侧,生怕谁动作大了惊着孩子。
夏红旗看到这里,不由地勾唇笑了。
一觉醒来,她体力恢复了不少。
这一夜,家人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丝毫没有吵醒她。
让她睡到自然醒,充分得到休息。
恢复了一宿,感觉身体好多了。
"醒啦?"
陆川听到动静,端着印有大红喜字和鸳鸯戏水图案的陶瓷洗脸盆跨进门槛,热毛巾在水面上冒着腾腾热气。
"老公特意为你准备的的玫瑰盐,泡了擦身子最解乏。"
他半跪在床上,动作轻柔地替妻子擦拭手臂,指尖擦过夏红旗因生产留下的淡青色淤痕时,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媳妇儿,以后咱再不生了,只生这一胎,太遭罪了!”
“没事。”她浅笑,“如果不生,我真体会不到,原来有孩子的生活如此幸福美好。”
“我也是,谢谢你媳妇儿,我的宝贝。”男人低下头来,深情地在他额头阴了一个吻。
“往后余生,我会努力做个好老公,好爸爸,让我媳妇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还要赚许多金子,让我媳妇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她的女人,值得他用一生去守护。
夏红旗仰头,望着他眼下的青黑,知道这些日子他几乎没合过眼。
白天要处理公司事务,深夜就守在婴儿床前给孩子换尿布。
而且,还要给自己擦脸,洗恶露。
“其实,我自己来就行,老公,你歇会儿吧。”
“而且,我也不希望我老公太辛苦,亲爱的,累了就歇着,咱有空间,不差钱。”
到时候,多多买房子,炒房子,他们就发了。”
夏红旗心疼男人,刚想动,却被她男人一把按住。
“别动,妈妈们说了,坐月子的女人不能下床。”
“你别动,一切交给我,洗完了,老公再给你端早餐。”
早餐已经做好了,全是精细的月子配餐,就等着她起床吃了。
厨房那边飘来阵阵香味,是秦玉环在熬制独家秘方的月子汤。
砂锅盖被热气顶得 "噗噗" 作响,她系着深蓝色粗布围裙,手持长柄木勺不时搅动,往汤里撒入长白山人参切片和宁夏枸杞。
"这汤得文火慢炖三个时辰," 她头也不回地叮嘱帮忙烧火的陆首长,"当年我生川儿时,喝了这汤,三天就能下地。"
堂堂首长此刻蹲在灶台前,认真添柴的模样活像个老伙夫。
听着爱人的话,他抬起头来,“那就多顿一次这汤,待会儿吃了饭,我和鸿煊一起再去镇上一趟,多买几只老母鸡来。”
“对了玉环,一天一只老母鸡够不够吃?”
“够了够了,那也不能光吃老母鸡,我和慧茹也得再去镇上一趟,再弄点别点补补……”
两口子在商量吃完饭去镇上的事情。
婴儿房里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啼哭声,秦玉环本能地想要撂下锅铲就跑,却被陆长弓一把拽住。
"你看着锅,我去。"
听到婴儿哭,老两口本能地就想拔腿就跑过去。
陆长弓腿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旁边保姆赶紧过来烧火,秦玉环笑得不行了。
她在围裙上擦擦手,继续忙,一边忙一边笑,“嗨,这是条件反射,慧茹他们都在呢,估计孩子是饿了。”
等陆长弓快步冲到婴儿床前,林慧茹已经熟稔地将哭闹最凶的大小子抱起,一边轻拍后背一边哼着跑调的儿歌。
其他家人也立刻行动起来,林慧茹冲泡奶粉,田月娥检查尿布,沈家老爷子则颤巍巍地举起拨浪鼓,在孩子眼前轻轻摇晃。
陆长弓又被抢到抱娃娃,他嘿嘿地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瓜子笑,“龟孙,爷爷又来晚了!”
“晓晓呀,起床了嘛,来尝尝娘给你做的乌鸡汤……”秦玉环端着汤走近了夏红旗房间。
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姆,每个人手上都端着精致的早餐。
种类繁多,营养均衡,居然足足有十多种。
陆川扶着媳妇儿做好,转身接过盘子时,林慧茹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闺女,小心点,我来喂你。”
“不用,妈你歇会儿,我喂我媳妇吧。”陆川生怕这活被丈母娘又抢了去,连忙在媳妇床前坐下来。
中午,阳光慵懒地洒在炕头,夏红旗半倚在堆满软垫的床头,面前摆着个描金漆盘,里面盛着陆川亲手剥的核桃、桂圆和红枣。
"张嘴。"
陆川用银匙舀起一勺温热的燕窝羹,吹了又吹才送到她唇边。
这时门帘一挑,秦玉环端着刚出炉的红糖糯米糕进来,"尝尝这个,我特意少放了糖,怕你吃腻。"
整个月子期间,夏红旗就成了全家人呵护的宝贝。
每天清晨,林慧茹会带着新鲜采摘的露水玫瑰,替她擦拭身体。
屋后,田月娥必定准时送来一碗现磨的黑芝麻糊。
深夜孩子啼哭时,不用她出声,陆川和三位母亲总会第一时间赶到。
就连向来严肃的陆首长,也学会了用笨拙的手法给孩子包襁褓,虽然包得歪歪扭扭,却胜在用心。
一日傍晚,夏红旗靠在陆川肩头,看着婴儿床里熟睡的三个小宝贝。
窗外飘起了细碎的小雨点,屋内却暖意融融。
田月娥哼着江南小调在给女儿换尿布,林慧茹和沈家老爷子比赛谁能把儿子逗笑。
秦玉环则在一旁织着婴儿毛衣,陆首长站在窗边,时不时回头看看这温馨的场景。
"累吗?"
陆川低头在她发顶轻吻。
夏红旗摇摇头,唇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她想起生产时的剧痛,此刻却觉得那些疼痛都化作了绕指柔。
男人将她额前碎发掖到耳后,“三个小东西,快满月了,媳妇儿,想过在哪里办满月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