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大哥徐谨文双手哆嗦着捧着一块金子,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文字形容了。
“现在你知道金子是什么了吧?”
徐父淡定地看着徐谨文手里的金子,下意识的就想从口袋里摸烟。
可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摸了个寂寞。
从国内带来的几包烟,已经抽完了。
无奈只能用手指头擦了擦鼻头。
“有多少?”
大哥徐谨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问了一句。
可说话时的颤音,依旧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不知道,但挺多的。
每次来都能捡到,已经捡了百来斤了。”
徐父摇摇头。
一开始捡的时候,他跟徐谨文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捡的多了,现在不会那么激动了。
“这得多少钱啊。。。”
徐谨文看着手里加起来跟火柴盒一样大的一小块金子,有些感慨。
“能带回去的话,怎么也得上万了吧?”
徐父扭头看了一眼蹲在一旁不吱声的徐谨言。
“这片地你都买下来了?”
徐谨文也转过头看向徐谨言。
“嗯。
刚才在直升飞机上你也看到了。
围墙正在建,下周会在最大的那片湖边建一栋别墅。
估摸着夏天就能建好,能住人了,就能天天捡了。
等到地面上捡的差不多了,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地下的金矿。”
徐谨言点了点头。
其实他压根就没考虑过挖地下的金子。
先不说找金矿的矿脉有多麻烦和多难,搞不好地下可能就完全没有金子。
毕竟,如今的金子都是从河道里发现的。
更何况,想挖地下的金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怎么也得找矿业公司合作了。
要知道,挖坑是挖坑,精炼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地下的再说吧。
谁知道是不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呢。
说不好,金矿在山体里面也未必。”
徐父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裤腿,站了起来,眼睛也瞄向了内华达山脉。
“光是捡河道里的金子,如今已经价值一百多万美刀了。
换成咱们的钱,少说也得几百万。
这不比你回洛邑上班赚得多?”
末了,徐父又加了一句。
“我得跟淑芬商量商量。”
徐谨文上前一步,把手里的金块递给了徐谨言。
“留着吧。
回头去唐人街找个金店,给嫂子打点首饰。
也算是我这个小叔子送的礼物了。”
徐谨言却摆摆手,跟着起身。
迈开大长腿,就跳过了河道。
“这里还有。。。”
徐谨文就没徐谨言那么高了,只能踩着河道里的石头。
可刚走了一步,眼角就闪过一丝金芒。
走近蹲下一看,又是一小块金子,虽然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可随手翻了一下石头,就发现下面有不少闪闪发光的小金粒。
只可惜太小、也太多,一点点捡起来也太麻烦了。
下意识的又翻开一块石头,下面也是如此。
连续翻了几块石头都是这样,甚至不少跟米粒一样大小的金子。
看着父亲和弟弟一边聊天,一边走远,徐谨文赶紧捏了几个大的,小心翼翼放到裤兜里,三步并做两步赶上俩人。
“要不试试雪茄?
买房子的时候,卖家留了不少雪茄给我。
反正我不抽烟,您老可以试试。”
原来,是走在前面的徐父问徐谨言哪里有卖烟的。
作为抽了一辈子烟的老烟民,没有了烟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可这种事情,却难为住了徐谨言。
他并不抽烟,可前世却也是个老烟民,抽过不少烟、雪茄、烟斗和手卷。
也知道老米们抽的都是海洋性烟草,口感淡寡不说,还没啥劲,就这,卖的还贼贵。
不过想起不管是酒庄还是比弗利山庄,都有不少雪茄。
干脆给老徐头推荐了起来。
“好家伙,还真够腐败的。
来你这儿又是威士忌、又是雪茄的。
要真让我好上这一口了,回去没得抽、没得喝,可不得急死你老子我啊?”
徐父一听有雪茄,虽然没抽过,可电影上总看过的。
要知道,6、70年代,还是进口了不少西方电影,当然,老苏的居多。
自然是见过电影里的人物抽雪茄和烟斗的。
“反正留着也是浪费,回头您走了,一起带走就成。”
说这话的徐谨言,却忘了雪茄这东西是需要恒温恒湿保存的。
“行,就当孝敬你老子我了。
没想到,临老了临老了,还能享上儿子的福气。
不错不错。。。”
老徐头一听还能连吃带拿,顿时脸上的褶皱多的就能夹死苍蝇了。
反倒是身后的徐谨文,紧张的很,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攥着那些金子。
头还不停的左右张望着,好像犯下了什么罪一样。
不多时,三人坐上了直升飞机,在湖边的上空转悠了一圈。
发现施工团队已经开始进场送料,徐家三人看了一会儿,便回到了酒庄。
“先生,有好几个电话找你。
我都写在纸上,放在书房了。”
刚下飞机,迪莉娅就迎了上来。
“好的,我马上去。
对了,取几盒雪茄,给我父亲送去。”
徐谨言点点头,原本想着请几天假在家好好陪陪家人。
可没想到,这电话跟催魂儿一样的,一个接着一个。
跟徐父、大哥和迪莉娅交代几句后,回到了书房。
“还真不少。。。”
徐谨言拿起便签纸,扫了一眼,居然有三个电话。
其中两个很熟悉,一个是派拉蒙的,不用说,肯定是跟自己聊奥斯卡延期的事情。
毕竟最近的事情,就是今天已经登上新闻开始宣传的肖申克的救赎。
另一个,是孙婧雯之前留下的寄宿家庭的电话,估计是她要搬家了吧?
最后一个,却有些陌生。
想了想,干脆先打这个。
“你好,我是徐,哪位找我?”
拿起电话,徐谨言直接自报家门。
“嘿,徐。
还记得我吗?去年奥斯卡之夜,我们见过一面。”
电话里,马上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鲍斯汀先生吗?”
徐谨言马上想起了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主席评审团的副主席的道格拉斯鲍斯汀。
“哈哈哈哈哈。
看来我这个老头还有人记得,不用那么正式,叫我道格拉斯就行。
是这样的,今年的奥斯卡之夜定在了四月十四号。
作为学院的会员和学员,你有责任和义务来投上你神圣的票来为参选的影片打分。
时间是三月中旬开始,到四月初结束,就在洛圣都。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时间哦,这可是你第一年来参加这项活动。”
果然,电话那边的道格拉斯对徐谨言发出了邀请。
“呃。。。
这个时间我现在很难说。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非常的忙碌。
而且,你知道的,我还在伯克利上学,恐怕。。。”
虽然这份邀请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份巨大的荣幸。
可对徐谨言却并不这么认为。
理由和原因很多,就像他说的那样。
“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跟唐纳德说过对你的要求。
唐纳德非常乐意给你开出假条,并且不会影响你的学分和学时。
所以,徐,你瞧,最大的障碍已经扫清了。
要知道,你可是我亲自邀请到学院的,你不来,我这张老脸,可就不好用咯。”
电话里,道格拉斯当即就说到已经给文理学院的亚当斯先生沟通过了。
“好吧,那我尽量抽出时间。”
听到道格拉斯鲍斯汀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谨言要是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无非就是看电影罢了。
作为身负摸鱼神教真传的他,有的是办法摸鱼。
无非就是在洛圣都待上大半个月罢了。
“那就好,到时候我可就等着你了。”
听到徐谨言应邀,道格拉斯这才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也放松了几分。
放下话筒后,徐谨言又看向了那张纸条。
下一个电话,打给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