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照片就跟我继续分析。
“对。对。
月老板你很聪明。
这就是重大线索。
月老板你看。
这照片上的男青年乍一看是月老板你的丈夫萧谨言,对吧?
可事实上他却不是。
可他却也不是月老板你的丈夫萧谨言的双生兄弟,或者亲兄弟,或者容貌相近的亲戚。
我调查过了。
月老板你的丈夫萧谨言的同父异母血亲兄弟都在国外,并且在事发前后五年内都没有回过国。
可这位容貌气质和月老板你的丈夫萧谨言如此相近的人又是谁呢?
有趣的是。
这个人不是别人。
他正是你的特别助理郑星。”
我就回应给了他一个默认的眼神。
记者就跟得到了极大鼓舞地继续给我分析说。
“我也是后来来回观看了月老板你的新闻发布会才想明白这件事情。
月老板你的特别助理应该是位特别擅长易容的高手!”
“易容高手”几个字出来。
我与他对视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其他的情绪。
为他逐渐接近另一个真相而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警惕和恐惧。
因为这另一个真相是关于我的。
我隐藏着对记者的警惕,尽可能多向他展露出我的不可思议。
却只看见他似乎因为或许兴奋激动而忽视了我的刻意一般,继续滔滔不绝地自述。
害怕他是不是调查着调查着就歪打正着地发现我当年利用小郑易容来假扮萧谨言跟我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事情!
我也情不自禁随着他的继续自述而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听见记者继续分析着。
“当年月老板你的特别助理郑星应该是易容成了月老板你的丈夫萧谨言的样子。
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跟不清醒状态的秋兰,走在了一起。
当然不管是什么原因。
秋兰失踪之前亲密接触过的人就是郑星。
月老板你的特别助理。
月老板你看。
这张是后来我蹲守在秋兰的临时出租公寓楼下时候拍到的照片。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是不是都有一个人在鬼鬼祟祟的。
你再看看这张,这张,是放大过后的。
你发现没有?
他们的穿着打扮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身黑色夜行套装,口戴口罩,头上压着黑色鸭舌帽。
鬼鬼祟祟的,明显就是不想被人看见。”
双手又从自己的多袋马甲里摸出来其他更多的照片罗列在车座上给我展示。
一张一张地点。
一张一张地分析。
“月老板你看看。
你仔细看看。
这些人,他们的身形特征,微动作习惯,是不是一样的?
都在刻意压低着头,双手插兜。
明明戴着口罩,却还要把下半张脸压到故意立起来的衣领里面?
然后你再看看这几张。
是秋兰跟男人晚上在公寓附近私会的照片。
你再仔细看看。
虽然说是躲在树影下边。可是肢体动作完完全全一模一样!
你再看看日期。
是不是跟秋兰失踪前的日期很接近?”
我的思路就随着记者的话走着。
暗自庆幸他貌似没有查出当年是我刻意让小郑假扮萧谨言的事情。
记者见我不回应。
就非常自信地表明。
“秋兰最后见的人就是郑星!
秋兰失踪的事情跟郑星肯定脱不了关系!”
“那你除了这些,你还查出来什么确切的证据来了没有?”
我习惯性的一句要结果。
就又将记者陷入了内耗。
“还没。
郑星近段时间的行程都十分固定。
不是去集团公司上班,就是外出应酬,就是跟月老板你出去。就是去医院,健身房。
近期也没有什么其他社交。
可以说还挺干净的。”
嗯。
我就应了一声。
记者立马跟我表态。
“不过只要我足够多的时间,我一定能查到其他更加有力的证据,一定能找到秋兰的下落的!”
见他说得如此认真。
又害怕他再次陷入混乱。
我便做出相信的模样。
肯定他,支持他。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记者就跟得到了巨大的鼓舞一般。
跟我宣誓一般地表明立场。
“月老板。
我哪怕是豁出命,也会完成这项工作!
把秋兰的下落找出来!
请月老板放心!”
说得十分严重的样子。
我赶紧语气温和地肯定他,安抚他。
“嗯,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就跟他互相对视着笑。
他却感觉更加兴奋了。
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一边收拾一边跟我礼貌告辞。
“今天是我耽误了月老板这么多时间。
真是不好意思。
时候也不早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正合我意。
我赶紧温声告别。
“嗯,好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好好休息,别太累着自己。”
记者的兴奋劲更猛了。
抬头面对着我就是持续的宣誓,
“谢月老板赏识。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给月老板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后就是泛滥的善意提醒。
“近期跟踪月老板的人都是带身份,我也不好去干扰他们,月老板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些人都是自以为人上人,见不得人好,想调查谁就调查谁,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数。
月老板保重。”
说着就利索地下了车。
左顾右盼着。
就戴上墨镜,从马甲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折叠棍,朝地上用力一甩!
居然就甩成了一条棍子!
哒哒哒地怼在地上。
配合着左手无意识地朝前摸索开去。
脚步也有些谨慎。
我突然反应过来。
记者他这应该是在假扮一位生活穷困潦倒的盲人!
我右手就按上太阳穴。
忍不住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