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南随手洒出一把药粉。
曹阙大惊,意识到上当了,立马往后退。
然而,已经晚了。
曹阙吸到了药粉,身体瘫软在地,逐渐失去意识。
等曹阙醒来时,被五花大绑着。
他用力挣脱了半晌,无果。
想继积蓄内力冲破桎梏,依旧无果。
小南正在磨刀子,看到曹阙醒来,吹了吹刀刃上的水珠:“别挣扎了,你挣不开的。”
“你的软筋散要等三天才能过药效,现在的你还不如个普通人。”
“说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接二连三害我们?”
曹阙闭嘴不言。
小南也不在意。
他磨好了刀子,来到曹阙跟前:“先从哪里开始呢?”
“就从脚开始吧。”
“每隔一盏茶时间我就割一片肉下来。”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小南用磨得极快的刀子割下一大块肉,随手扔到一旁。
疼痛滞后。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曹阙才感觉到蚀骨疼痛席卷全身。
他咬紧牙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不过片刻功夫,他已大汗淋漓。
这波疼痛感刚要过去。
一盏茶时间到,小南再次走到曹阙身边:“还是不想说?”
“那我继续咯。”
小南手起刀落。
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切下来的要多。
曹阙再次陷入到剧痛中。
如此往复。
曹阙昏厥,小南将曹阙泼醒。
曹阙失血过多,小南先止血,等血止住后继续往下割。
不到半个时辰,曹阙已如死鱼一般。
“我说,我说。”他有气无力,“我是曹家人,我名为曹阙,是太医院使曹鉴的三儿子。”
小南脸冷下来:“看来我割的还不够,竟还敢撒谎。”
“我们与曹家无冤无仇,连交集都没有,你堂堂曹家三公子,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害我们这种市井小民?”
眼看着小南拿着刀子靠近,曹阙打了个哆嗦:“我不是想对你下手,我是想对你身边的女人下手?”
“翠翠?”小南狐疑,“你为什么要害翠翠?”
曹阙闭上眼睛:“翠翠是我的亲妹妹,她犯下大错后逃走藏匿在你们家,她是我们曹家的耻辱,我们发现了她,想悄无声息除掉她,清理门户。”
“我劝你快点放了我。”
“若是我父亲知道我被你囚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南:“你们第一次派来的人失手后,你就亲自出马了?”
曹阙点头。
小南:“呸。”
“骗子,用这种蹩脚借口骗人,你当我是傻子?”
“还敢威胁我,看来还真是割的太少了。”
小南转头继续去磨刀。
曹阙看到那刀子就害怕:“我没骗你。”
“翠翠确实是我妹妹,你被她给骗了,她手段肮脏,心狠手辣,为人恶毒……”
砰!
小南一脚将曹阙踢翻。
“你才手段肮脏,你才心狠手辣,你才为人恶毒。”小南怒道,
“翠翠善良正直,她进山采的药,一大部分分给了穷困老人,还经常免费给孤寡老人义诊,她要是恶毒,全天下就没有善良的人了。”
曹阙有气无力:“你被她骗了。”
“都是假的,都是装的,她在曹家的时候也是这么人畜无害的,但她背地里做的事非常恶毒,她容不下妹妹,屡次陷害妹妹,弄坏妹妹的衣裳,推妹妹下水,推妹妹下楼……”
“她所做的恶毒事数不胜数,我妹妹甚至差点毁在她找来的劫匪手上。”
“呸!”小南淬了曹阙一口。
“我有眼睛,我会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倒是你……”
“我问你,是你亲眼所见翠翠推你妹妹下水,亲眼所见翠翠推你妹妹下楼?”
曹阙:“虽然我不是亲眼所见……”
小南:“你既不是亲眼所见,为什么笃定是翠翠干的?”
“凭你一张嘴?”
“刑部断案还需要证据证人,人证物证俱在,才能给人定罪,你们只凭一张嘴就给人定罪?”
“难怪翠翠从来不提你们这些家人,你们根本不配。”
小南说完,对外面说:“大人,该问的已经问过了,我讨厌和脑子有草的人打交道,您若再有问题,您还是亲自问吧。”
曹阙心中大惊。
大人,是谁?
这小南不就是个普通百姓吗?
没等曹阙等太久,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
看清楚来人后,曹阙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浑身冰寒。
“宁……宁伯伯?”
“您……怎么来了?”
宁大老爷面色冰冷。
他猜测到真相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他冷冷地看着曹阙:“你们曹家,对闻歌做了什么?”
曹阙愣了一下:“我不认识什么闻歌,宁伯伯,这件事可能有误会……”
宁大老爷打断他的话:“闻歌就是你原先的妹妹。”
“被你们毒聋毒哑卖到拂红院的妹妹。”
曹阙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她不是叫翠翠?”
说完,曹阙就后悔了。
他苍白着脸:“宁伯伯,这件事真的是误会。”
“我们不是故意对小妹出手的。”
“当年,小妹身染重疾被送到庄子上修养,在庄子上修养了四年,及笄之前才回来。”
“这四年,她不知在庄子上学了什么,回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处处排挤娇娇,陷害娇娇,有好几次差点害死娇娇。”
“最过分的一次,是她竟然让劫匪劫持了娇娇,娇娇差点就被劫匪给侮辱了,她的手段恶毒到令人发指,我们实在对她太失望了,这才……”
啪!
宁大老爷的巴掌狠狠地落到曹阙脸上。
他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闻歌才十岁,你们将她送到庄子上,四年时间不闻不问,还又找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养女代替她?”
“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说闻歌陷害养女,害死养女,你们是证据确凿还是只听信了养女的一面之词?”
“说闻歌勾结劫匪劫持养女,笑话,真正的劫匪会等到你们来营救?”
“你们曹家,眼睛是瞎的,心也是瞎的。”
曹阙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他摇着头:“不是的,我们没冤枉她,是她咎由自取。”
“别的事我确实没亲眼所见,但劫匪的事错不了,劫匪们都亲口承认了,我们没冤枉她……”
宁大老爷打断他:“将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