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赏赐贵妃娘娘的事还是传到了陆海棠的耳朵里。
陆海棠似笑非笑的问徽宗帝:“皇上觉得臣妾要不要像先前一样,去栖凤殿闹上一闹?”
“爱妃可是想去?”徽宗帝似笑非笑的反问。
陆海棠当然不想去,但是为了让皇太后安心,只能去闹上一闹。
“太后也一把年纪了,臣妾怎么着也要遂了她老人家的愿。”陆海棠笑吟吟的,如果只听见这一句,还以为她多孝顺呢。
徽宗帝摇头失笑:“你呀!”当真是来克太后的。
“贵妃娘娘,良妃娘娘来了栖凤殿。”
张公公进来传话。
“听下人说,良妃娘娘好似气势汹汹的。”
齐知画:“良妃那贱人来本宫的栖凤殿做什么?就说本宫在休息,不见!”
“良妃娘娘,咱们贵妃娘娘正在休息,良妃娘娘还是晚些再过来吧。”
出来传话的是一个小婢女。
之前在明月殿吃了亏,所以面对陆海棠和彩月主奴两个心中也是怵的。
“刚刚用过早膳就休息?你们娘娘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陆海棠冷笑。
“进去给你们娘娘传话,今个若是不见本宫,她也别想安生了!”
婢女恭敬的应了声‘是’,急忙的进去传话。
看到小婢女慌张的将大门关上,陆海棠没忍住笑了出来。
对上彩月看过来的目光,笑意一敛清了清嗓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彩月:点了点头。
“只怕是栖凤殿里的人被咱们明月殿里的奴才给打的怕了。”
陆海棠:“那也是他们无能。”
打不过彩月也就算了,连张嬷嬷都打不过,不是无能是什么。
“简直是岂有此理!”
听闻婢女帮着陆海棠传话,齐知画气的柳眉倒竖。
“本宫就是不见,看她良妃能让本宫怎么无法安生!”
齐知画冷冷的扫向那婢女:“可是将大门上了栓?”
“回贵妃娘娘,大门是上了栓的。”
“哼!”
亲皇子冷笑着哼了一声:“本宫就不信了,良妃那贱人还能将栖凤殿的大门拆了不成。”
——
“娘娘,可是要奴婢敲门?”
在栖凤殿的大门外等了一会,也没见着婢女出来传话,彩月忍不住的问道。
“再等上一会,要是还不出来传话,就用力的踹。”
陆海棠抱着胳膊,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清楚,齐知画是想学她装聋作哑那一套。
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彩月问:“娘娘,现在可以踹门了吧?”
陆海棠无语:“瞧把你兴奋的。”
就算是兴奋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
“奴婢还是第一次踹主子的门呢。”彩月兴奋的嘀咕了一句,提起裙摆退后几步,而后冲上去就是一脚。
宫中的大门不是寻常百姓人家,门板厚重结实。
即便是彩月用了内力的,大门也只是松动了一下。没任何损坏。
“接着踹,踹到她们心慌为止。”陆海棠开口吩咐。
接到陆海棠的命令,彩月就更加卖力了。
门板是没什么损坏,但是门栓却是一直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一样。
里面的太监婢女吓得不行。
毕竟可都是在明月殿奴才们的手上吃过亏的。
不少的婢女抱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小太监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方才传话的婢女急忙的跑去向齐知画禀报:“贵妃娘娘,不好了,良妃娘娘发飙了,不停的踹咱们栖凤殿的大门,门栓都要被踹的断了。”
“本宫去看看!”
齐知画也是没有想到,陆海棠会难缠到这种程度。
以前独得圣宠,只要陆海棠前来找麻烦,就会放人进来。
正好让徽宗帝看看陆海棠刁蛮不讲道理,不守规矩。
而且之前陆海棠也只是闹闹,不敢动手。
但是那一次明月殿里的人将齐知画带去的十几个太监婢女给打了,齐知画可就不敢冒险了。
以前是有皇上撑腰,良妃才不敢动手。
现在皇上独宠良妃一个,同当初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是良妃对自己动手,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龙体不适,自己前去服侍,良妃那贱人不就是掴了自己的脸。
皇上明明是知情的,却是故意的偏袒良妃。
想起这事儿,齐知画也是心中忐忑。
对张公公道:“一会若是发现情势不对,马上差人去请皇上。”
“是。”
张公公恭敬的应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良妃娘娘那一脚,可是足足疼了半个月。
大门缓缓打开,齐知画端着威严的架子站在距离大门至少十米开外的距离。
陆海棠抱着胳膊冷笑:“贵妃娘娘不是正在休息吗,怎么,休息的时候也穿戴的这么整齐?”
大红的罗裙,头上插着好几只朱钗,发型都没乱上一点。
“良妃不知道突然抽的那股子邪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本宫就算是睡死了,只怕也会被吵醒!”
齐知画不肯相让的反唇相讥。
陆海棠撇嘴:“良妃娘娘可别睡死了,若是睡死过去本宫想找个人吵架都是找不到人!”
“你!”齐知画气的不轻。
偏偏‘睡死’这两个字是她自己说的。
气的哼了一声道:“良妃来本宫的栖凤殿可是有何事?”
戏也做了,相信很快就会传到皇太后的耳朵里,陆海棠也不想继续跟齐知画扯皮。
抱着胳膊笑的不要太欠:“没事,就是忽然心中不痛快,便想拉个垫背的,让她也跟着本宫一样心中不痛快。”
“现在看着贵妃娘娘不痛快,本宫心情就好了。”
陆海棠说完,便转身离开。
彩月掩唇噗嗤笑出了声,急忙的跟上。
齐知画差一点被气的吐血。
自己心中不痛快,便来找本宫麻烦。
当真是岂有此理!
本宫必是要去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瞥了眼陆海棠的身影,齐知画冷声吩咐:“随本宫前去御书房!”
陆海棠没有回明月殿,带着彩月直接去了慈宁宫。
这个时间本来是惬意的窝在树下的凤椅里磕着瓜子,吹着小风的。
结果却辛苦的演了这么一场戏。
不去太后那里讨些酬劳怎么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