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讲故事的时候,熊老师也没闲着,他继续用憨态可掬,引人喜欢的姿态逗孩子们开心,并且效果卓著。_x¢i\a·o_s/h_u/o?g*u.a′i`.!n~e`t\
孩子们听的津津有味,渐渐的就在我和熊老师的双重安慰下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七嘴八舌的疑问。
“姐姐?我们以后都能看到更大的世界么?”
“当然了,等你们成年后就能决定自己的去向了,只要好好学习、工作,想去哪里都可以的,你们可以从现在开始规划想去的地方。”
“可是我不喜欢上学。”
“那也没关系,姐姐就更喜欢画画……”
我已经很久没被这么多孩子围在一起过了,这时的心情就跟从前帮集训时遇到的画室老师照顾她带的启蒙班学生时差不多,觉得人类幼崽可爱的同时,也不由的像是承担了甜蜜的压力。
带孩子实在是件耗费心力的事,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大家哄好,在熊老师的帮助下跟他们一起回到了楼下。!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捉迷藏游戏就此结束,接下来就该有其他社团成员和福利院工作人员发礼物了。
将小猫交给我的小女孩身为最后一个被找到的孩子获得了许愿的奖品,她隔着人群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先做了拉钩的手势,然后才对老师说出了她的愿望——把愿望分给在场的每个人。
孩子们立刻欢欣鼓舞的庆祝起来,而所提的愿望也都是想出去玩一天、想看场电影、希望能不写作业这类独属于儿童的天真小事。
工作人员和社团成员们一一记下,哭笑不得的准备挨着满足他们。
我意识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不必再为如何组织慰问活动的内容而发愁的同时,由衷的带着笑容向熊老师表示感谢:“谢谢你,刚刚要是没有你帮忙,我肯定哄不好孩子们。”
熊老师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思索过后抬起毛茸茸的手掌扶了下脑袋,用卖萌的动作向我传达了没关系的意思。-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
这固然是比招手更费力气,却也是真的足够可爱,看的我心情大好,冲着他莞尔一笑。
我对熊老师真实身份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到达顶峰,但直到结束活动,即将分别之际也没能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他独自走出福利院大门,既没有去换衣服,也没有摘掉头套透气的打算。
“你怎么回去?”我打量着他的打扮,实在是不认为穿着沉重玩偶服的人能搭乘包括出租车在内的任何交通工具,毕竟这个加了支架的头套根本没有维持现状塞进车里去的可能。
我经过这一天的活动,已经对玩偶服相关知识从一无所知到小有了解了,知道看起来逼真的玩偶服并不只有价格昂贵一个缺点,还有穿戴起来更麻烦的问题在,尤其是里面带有支架的。
熊老师戴着的这一个头套制作相当精良,从他试图卖萌时必须伸手去扶的动作来看,重量绝对不会轻到哪里去。
可他面对我的询问,还是摆了摆手,然后指向不远处的马路,意思是说他会在这里等车。
我想到他早上就是一个人来的,不怎么能放心的问:“你有跟来接的人说好么?其实我们也可以送你回去的,不方便的话,把你送回剧团也可以。”
这人自始至终都表现的神神秘秘,仿佛他的真实身份里藏着个大秘密。
该不会玩偶服底下其实藏着某个具体名人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社团这次真是赚到了,只可惜是不能也不便找对方要签名了。
熊老师坚决将他的人设贯彻到底,再次冲着我认真摆手,动作看起来已经相当辛苦。
我意识到再劝下去就不礼貌了,索性见好就收,对他表示充分尊重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了,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谢谢你的付出,等我们走了,你就把头套摘下来吧,至少能透透气。”
这次熊老师冲着我挥了挥手,也不知是累的没力气做别的动作了,还是因为我问了太多遍,所以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跟我没关系了,因为这时的我以为我们的交集会到此为止。
我离开福利院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抱着怀里的小猫,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从前常去,所以很能信得过医生水平的宠物医院,并且在路上给何田田打了个电话,拜托她也赶过去帮忙。
何田田听说我从福利院抱了只猫回家,第一反应是激动,在听筒里就欣喜不已的说:“太好了,我正愁最近日子过的无聊,没事情做呢,有小猫照顾的话就好了。对了,是哪家医院?”
“位于榕江大学东门外的那家,就是我们从前在那儿上学的时候经常带流浪小动物去做绝育手术的地方,现在有印象了么……”
我们那时生活悠闲,没少带在学校里碰到的流浪猫狗去宠物医院做绝育手术,后来去的次数多了,那里的医生还给我们打了折扣,一见到我们拎着笼子去找他们,就心领神会
的给优惠。
三年时间过去,宠物医院的装潢和地址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就连负责接待工作的前台也仍是同一个人,但我却不是从前的我了,自然也没有折扣可用。
幸好小猫的问题并不严重,医生看过之后就对我宽慰道:“别担心,只是后腿被重物压伤导致的骨折,虽然拖的时间有点久了,但它求生欲很强,做个小手术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