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央啊 作品

第三百七十一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唐亦摇头:“没有。”

见宴恒欲要起身,唐亦连忙去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宴恒撑着身子坐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才结束吗?”

“打不通你电话,吓死我了。”

唐亦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在宴恒面前,她可以褪去全部强势,放心地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宴恒。

宴恒声音有些晦涩,他抬手抚了抚唐亦的脸:“抱歉,我——”

话到嘴边,宴恒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他甚至有些记不起,他为什么会来医院,在办公室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敏锐地感知到了宴恒的不对劲,唐亦神色一凛:“怎么了?”

宴恒皱紧了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伸手撑住了太阳穴,拼了命地想要想起缘由,可无论他怎么努力。

记忆也依然停留在裴书瑶同他说‘唐亦出轨何逸尘’,再之后的事,他——

迟迟等不到宴恒回答,唐亦面上染了几分惊慌之色,她再次催促:“宴恒,到底怎么了?”

“我忘了。”

宴恒眼里涌现出几分隐忍的无助,他自然垂落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拳,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难看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好像丢了一段记忆。”

“我只记得裴书瑶来找我,她说,剧组在传你和何逸尘之间的绯闻,剩下的事,我全忘了,像上次一样——”

宴恒的脸涨得通红,声音也隐隐有些颤抖。

见状。

唐亦连忙抱住宴恒,抚着他的后背,温柔又坚定的安慰道:“忘了就忘了!无非是些挑拨离间的屁话,没有必要记住,没关系的。”

“可是”

“没有可是。”

唐亦认真地看向宴恒,一字一顿:“宴恒,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好吗?我们眼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改变命运必须淌过去的阵痛,没关系的,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彼此扶持,一定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日。”

对上唐亦殷切的注视,宴恒不想唐亦为他担心,只能咬牙吞下所有不安。

他点头,强挤出一丝笑:“好。”

宴恒忘记了和裴书瑶之间的事,唐亦自然也无法从宴恒这边提取到什么有用信息。

裴书瑶是怎么‘使用女主光环’的,也成了难以窥探的秘密。

唐亦和宴恒再怎么聪明,也无法从‘空白’中,分析出问题所在。

唐亦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

裴书瑶想要‘使用女主光环’,必须得和宴恒处在同一区域。

至于具体的触发机制,还需要继续观察。

最让唐亦窝火的是,裴书瑶的‘女主光环’似乎没有值得推敲的规律可言。

无论时间,无论地点,只随裴书瑶的心意随机发生。

这让她完全无法设防。

宴恒打完吊瓶后,唐亦带着他回了家中:“明天在家里休息一天,不要去公司了。”

“不行。”

宴恒摇了摇头。

连续几番的遭遇,让他深切地意识到,逃避是没有用的,或许是他身处漩涡之中的缘故,无论他去哪里,裴书瑶都能阴魂不散地缠上来。

如若不根除,隐患就会一直存在。

他必须得尽快攒够底气和资源,将裴氏踢出局。

只有光明正大地赶走裴书瑶,他才能给自己赢得更多摆脱裴书瑶的机会。

唐亦盯着宴恒看了几秒后,读懂了宴恒的心意,没再拦着,她点头:“明天我陪你去公司。”

“你明天不用去剧组吗?”

唐亦眸光熠熠,挽上宴恒的手臂:“吕导给我们放了两天假,正好可以陪你。”

宴恒心疼地把唐亦抱在怀里:“你连轴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放假,应该好好休息的。”

“陪着你,我会更开心。”

唐亦把下巴托在宴恒的肩头,环抱着他。

宴恒轻轻地摩挲着唐亦的后背。

良久,他道:“好。”

是夜。

宴恒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

唐亦早早便死了,任凭他找遍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寻不到唐亦的踪迹。

他崩溃,绝望,一遍遍呼喊唐亦的名字。

可梦中,似乎并没有人记得唐亦。

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好像也忘了唐亦。

他不再是他自己。

梦里的他,被泯灭了人格,成了还喘着气的活死人。

他如行尸走肉般游走在裴书瑶左右,为裴书瑶伏低做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这种窒息感,如影随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他只知道,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正在他濒临绝望,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犹如洒入黑暗中的一抹阳光,耀眼又温暖。

他心头奇迹般地浮现出一个名字‘唐亦’。

刹那间。

他如同被救回陆地上的溺水之人,他不停地喊:“唐亦!唐亦!”

“我在,我在。”

唐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斥着令人心安的救赎感。

盘旋在心口的郁结之气,连同入目所及的黑暗一起,慢慢褪去。

耀眼的阳光下,赫然站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让人禁不住心生激动。

“唐亦!”

“宴恒,你醒醒。”

宴恒猛地睁开眼,涣散的瞳孔过了足有三秒,才缓慢聚焦。

他眼前,唐亦满脸焦急地望着他,不停地叫喊着他的名字:“宴恒,你醒了吗?你看着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宴恒,有我在你身边。”

“宴恒。”

宴恒终于回神:“唐亦。”

见宴恒恢复正常,唐亦重重舒了口气,眼里隐隐闪着泪光:“你要吓死我吗!!”

“我”宴恒喉咙干涩的厉害:“怎么了?”

“你一直在挣扎,还叫我的名字,怎么都喊不醒。”唐亦紧紧抓着宴恒的手:“是做噩梦了吗?”

“嗯。”

梦中的景象真实的如同他亲身经历。

宴恒叹了口气。

如果猜得不错

梦中的场景,应当就是他原本该过的人生。

“你梦到了什么?”

斟酌片刻,宴恒才迟疑地将梦中景象说出。

唐亦听完,瞪大了眼这不就是,她在小说里看到过的内容吗?

宴恒这哪里是梦!?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