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了个周末等顾北弦收到这笔钱的时候已经是周一上午了。
他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扫了眼信息提示有点纳闷。
但是当查到这笔款是苏婳转过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不对劲了。
这女人无缘无故地给他打这么一笔钱是想干什么?
不多不少一亿六千万正是那三年他给她的全部金额。
是想和他彻底地脱离关系吗?
他以为前些日子在西北古城的医院里他们发生了亲密关系就是已经和好了。
没想到她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顾北弦越想越不对劲脸色清冷如水终是按捺不住拨给苏婳。
可是电话一遍遍地打却没人接听。
他知道苏婳去加州给范鸿儒修复古画去了。
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范鸿儒。
寒暄几句他语气平静地问:“范老苏婳呢?”
范鸿儒笑道:“小姑娘在忙你找她有事?”
“是有事你让她忙完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可是苏婳一忙起来经常会忘记时间废寝忘食是常有的事。
等顾北弦吃完中午饭时也没等到苏婳的电话。
下午去旗下子公司视察工作视察完他看了看手机。
谁的电话都有唯独没有苏婳的。
再打依旧没人接听。
直到凌晨一点钟他都没等到苏婳的电话。
打过去她直接关机了。
这下顾北弦睡不着了。
他发现直到现在他都猜不透苏婳的心思哪怕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哪怕重新占有了她的身体却依然无法掌握她的心。
她就像个谜一样。
让人捉摸不定。
一整夜胡思乱想挨到快天亮时顾北弦才勉强合了下眼。
去了公司。
他问助理:“查一下公司最近在加州有没有项目。”
助理翻了下行程表说:“有个科研项目是顾董本人亲自在跟进。”
助理翻了下行程表说:“有个科研项目是顾董本人亲自在跟进。”
“什么时间出发?”
“今天下午。”
“帮我订最近的机票越快越好加州的项目我替他去谈把资料拿给我。”
“可是您下午约了……”
顾北弦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接下来我的行程全部推给顾董直到我回来。”
助理为难“顾董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也得受着。”顾北弦拿起外套和包走出去回日月湾收拾行李。
下午。
他坐上了飞往加州的飞机。
昨晚没睡好他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就睡沉了。
睡着睡着微微翻了个身身上盖的飞机毯掉到了地上。
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女人见状起身走过来弯腰帮他捡起毯子轻轻地盖到他身上目光充满占有欲地看了他几秒钟。
她对旁边座位上的中年男人说:“先生你好请问我们能换一下座位吗?”
女人短发红唇妆容精致衣装得体美艳又精致是周品品。
男人一般不太会拒绝美女的要求。
他拿着手机站起来“好。”
“谢谢你啊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周品品坐下。
飞机平稳飞行她偏头贪婪地望着顾北弦。
他静静地躺在那儿睡姿略显慵懒身上的黑色衬衫干净平整一丝褶皱都没有。
英挺的侧脸线条冷硬鼻梁挺直眼睫微垂眼窝处陷入阴影之中就连下颔线也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是她见过的最英俊、最有风度的男人。
视线从他的脸上缓缓滑过他的脖颈她咽了下口水。
好看的男人连喉结都长得像艺术品性感极了。
很想上去摸一摸吻一吻不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
视线下滑落到他的手上。
修长冷白的手指随意地垂下来指甲形状长得也很漂亮是让人很有欲望的一双手。
她幻想那双手若抚摸她的腰身会是怎样一种销魂的滋味?
只是想想都令她面红耳热心跳加快。
顾北弦睡了多久周品品就盯着他看了多久在心里意淫了他多久。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从包里拿出相机调成静音对着他的睡颜拍起来。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从包里拿出相机调成静音对着他的睡颜拍起来。
她觉得她好像有点爱上这个男人了。
女人的爱情总是来得这么感性。
她也不例外。
顾北弦睡了足足有五个小时才醒过来。
掀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
他抬手捏了捏眉骨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顾总你终于醒了?”
顾北弦偏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周小姐?”
周品品笑得唇角纹都深了“我本来在后面看到你也在就和人调换了座位。我去加州办点私事没想到这么巧会遇到你。”
顾北弦淡淡嗯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看起来。
等飞机抵达加州要去接手那个科研项目。
正因为是来见苏婳所以项目更应该谈得漂漂亮亮省得父亲到时再鸡蛋里挑骨头。
周品品没话找话说:“顾总你们公司又有新项目?”
顾北弦头也不抬很淡漠的样子“是。”
见他兴致不高周品品不再说什么了。
她是个极有眼色的人分寸感也有。
可是他越是对她爱搭不理她对他的兴致就越浓。
没办法她就吃他这种冷冷淡淡的调调。
平时身边舔狗太多了猛然冒出来个截然不同的一下子就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七个小时后。
飞机抵达加州机场。
顾北弦下了飞机和坐在商务舱的助理、保镖会合。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周品品带着保镖提着行李箱跟过来笑着问:“顾总你们要去哪?酒店订好了吗?”
顾北弦抬腕看了看表眉眼冷淡道:“我去范老家见我太太。”
周品品一愣“你太太?你们复婚了?”
“迟早的事复不复婚她都是我太太。”顾北弦语气虽平淡身上却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周品品勉强扯起唇角酸溜溜地说:“真羡慕苏小姐有你这么好的前夫。”
顾北弦没什么表情道:“不你该羡慕我有苏婳那么好的太太。”
周品品一颗心顿时皱得像牛百叶一样疙疙瘩瘩的怎么搓都搓不平。
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