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锁锁握着手机的手在抖。
顾北弦居然说她恶心
之前说她像个小丑。
现在又变本加厉地说她恶心
楚锁锁快要委屈死了。
苏婳那样对她她就小小地反击一下怎么就恶心了?
她又气又委屈上下牙齿直打颤“北弦哥你知道苏婳今天对我做什么了吗?”
顾北弦薄唇微抿没出声。
楚锁锁哆嗦着嘴唇哽咽地说:“我今天去商场逛街买衣服本来挺开心的。可她却把我按到公共厕所的拖把上还把我摁进厕所的蹲坑里。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呜呜呜。”
楚锁锁痛哭起来。
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就骂了苏婳几句不痛不痒的。
她怎么能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
顾北弦语气淡漠道:“华府那天你把苏婳推进荷塘里没忘吧?”
楚锁锁狡辩道:“我没推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我下去救她。”
顾北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连她的亲外公华天寿都猜出是她了。
为了惩罚她让她长记性老爷子不惜在自己的寿诞上装死。
可她却睁着眼说瞎话。
顾北弦冷冷道:“你该庆幸那天苏婳没出事。但凡她出一点事你就不只被按进厕所这么简单了。我的手段可比她狠得多。”
说完他掐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楚锁锁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就把苏婳推进荷塘里喝了几口脏水吗?
又喝不死人。
苏婳可是把她按进厕所的蹲坑里了差点喝到尿
她是娇贵的千金大小姐苏婳就是个乡野丫头。
能比吗?
没有可比性
楚锁锁越想越生气
此仇不报她就不姓楚
脑子使劲儿转啊转终于想出个计策。
楚锁锁就近找了个酒店。
进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从包里拿出化妆包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了一下。
从包里拿出化妆包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了一下。
打扮完觉得不对劲儿。
她又把嘴唇上的口红抹掉拿粉底浅浅涂了一层遮住嘴唇本有的唇色让自己看起来虚弱苍白一些。
把头发揉乱。
把身上衣服揉皱。
重新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
她离开酒店上了车。
保镖发动车子。
楚锁锁拨通顾傲霆的手机号委屈地说:“顾叔叔你现在在哪里?”
听到她委委屈屈的声音。
顾傲霆不知怎么的额头的筋下意识地跳起来。
他回道:“我在公司正处理一点急事。锁锁你有事吗?”
楚锁锁瘪着嘴说:“顾叔叔我想见你。”
顾傲霆顿一下“那你来我办公室吧。快到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我让秘书下去接你。”
“好的顾叔叔。”
三十五分钟后。
楚锁锁由顾傲霆的秘书带领来到他的办公室。
看到楚锁锁衣服凌乱面色憔悴。
原本打理精致的头发乱糟糟的鸟窝一样。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被人蹂躏完似的。
顾傲霆一愣“锁锁你这是怎么了?”
楚锁锁拿手帕擦了擦眼泪。
她哽咽地说:“我今天去商场逛街买衣服遇到苏婳。她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到拖把上还把我往厕所的蹲坑里按。顾叔叔我委屈死了。我现在都很注意和北弦哥保持距离了她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害我?”
顾傲霆一听顿时雷霆大怒。
他二话不说抓起座机直接打给顾北弦。
电话一接通。
他就怒道:“管好苏婳她要是再伤害锁锁我绝对不会饶过她”
顾北弦一听顾傲霆这口气。
就猜到肯定是楚锁锁去找他告状了。
他冷笑一声“你还是管好楚锁锁吧。苏婳通情达理与世无争。如果不是楚锁锁找事苏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碰她。你警告楚锁锁如果她再敢招惹苏婳我绝对不会饶过她”
听顾北弦的语气比自己的还强硬。
顾傲霆顿时恼羞成怒气得掐了电话。
眉头皱成个川字额头青筋鼓起。
他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好半天才消下气来。
冷静下来后。
他有些为难地对楚锁锁说:“锁锁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回头再帮你处理。我现在手头上还有点急事急需处理。”
楚锁锁从小跟在楚砚儒身边混迹商场。
太了解这些商人的秉性了。
一般说回头再处理就是搪塞、敷衍的意思。
这事到最后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可能会不了了之。
她还想说什么见顾傲霆的确很忙的样子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同一时间。
苏婳返回日月湾。
上楼先冲澡。
打了三遍沐浴露。
洗得香喷喷的才出来。
下楼她把今天买的婴儿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地查看。
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
想到再有九个多月孩子就能出生了。
她好开心。
情不自禁地幻想孩子的模样。
都说男孩像母亲。
女孩像父亲。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都会长得很可爱吧。
她甚至开始给孩子取起了小名。
如果是女孩就叫团团、圆圆、胖丫吧鱼鱼也挺好听的。
如果是男孩就叫狗子、蛋蛋、壮壮或者虎子之类。
听说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好养活。
她小时候就总被外公叫丫头。
她拿了纸和笔把这几个名字记下来等顾北弦回来让他选一下。
至于大名肯定是顾老爷子取了轮不到她做主的。
挨到晚上。
顾北弦回来了。
苏婳拿起写着乳名的纸迎上去说:“我给孩子取了几个乳名你选一下。”
顾北弦接过来并没看随手放到鞋柜上。
抓着她的肩膀把她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遍。
抓着她的肩膀把她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遍。
哪怕柳嫂说她没受伤他也不放心。
总得自己亲眼看了才放心。
检查完。
见她没事他暗暗松了口气问:“今天打架了?”
苏婳微微一顿“你听谁说的?”
“楚锁锁说的。”
冷不丁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苏婳眼神刹那间就冷了。
她眉眼疏淡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她骂我我懒得骂回去就直接动手了。”
“你现在怀着身孕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苏婳却觉得他在帮楚锁锁说话。
她有点不高兴别过脸不看他。
过了几秒。
她才闷闷地说:“我自己动手更解气”
顾北弦心里暗暗感叹。
果然母亲说的是对的。
怀孕的女人性情真的会大变。
以前那么温婉的一个小姑娘文文静静的。
这一怀孕都迷上打架了。
他摸摸她的头声音调柔耐着性子哄劝道:“我不是不让你打她只是担心你动了胎气。胎教懂吗?你现在打架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感受到。等把孩子生下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管。”
见他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再想想他平时在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简直天差地别。
苏婳有点想笑。
不过她憋住了。
她微微挑眉看着他“你是不是心疼楚锁锁?”
顾北弦有点无语“你从哪里看出我心疼她了?”
“那你还替她说话?”
顾北弦深吸一口气朝她竖起大拇指“你打得好打得棒打得呱呱叫这样可以了吗?我的小祖宗。”
苏婳再也憋不住了扑哧笑出声。